仪式感,是我对《重生》中人物命运和结局的直观感受。
顾浩然肯定了这一点,他说自己喜欢写群像,也喜欢给每个人物仪式感,“不论善恶都是众生,他们的生老病死应该有仪式感,就像我觉得电影就应该去电影院里看。”
顾浩然是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出身,大学毕业后他参演了赖声川的《如梦之梦》。
“在一个故事里,有人做了一个梦;在那个梦里,有人说了一个故事。”
整台《如梦之梦》长达八个小时,除了主要角色,还有几百个构建故事的角色,每位演员分演二十几个。很多演员一开始就好奇:结尾时每个人都捧着蜡烛站成一圈,在故事的最后一起吹灭,有什么意义?
直到乌镇戏剧节,赖声川导演作出了解答。
“他说《如梦之梦》从台北到巴黎,从当代到民国,大家每天都跟观众一起入梦,像在一个轮回中,每个演员二十几个角色,都在完成自己的轮回,且只有一次,谢幕就彻底结束了,第二天重新开始,所以结尾的吹蜡烛就像是在向角色、向今天、向观众告别。听到这些所有人都沉默了,后来每次吹蜡烛都能感受到集体的一种情绪和能量场。”
顾浩然认为,那一天改变了他的戏剧观。戏里,一根蜡烛一个故事;戏外,擎着蜡烛的顾浩然,点亮了自己的前路。
从舞台转做影视,他说本质上没有区别,作为编剧的职责和目标都是好好给观众讲故事。
当然,表演经验对创作有一定助力,比如在剧本写出来后,顾浩然、马浴柯和另外一位编剧灏喆每一场戏都会排演一遍,推敲出最契合的人物台词和动线。
排演中会有忍不住笑场的时刻,但结果总是好的,剧本的节奏、人物的呼吸感在不断调整中有了形和魂。